1,瀘沽湖白酒酒精度多少
白酒一般五十度左右
2,瀘沽湖白酒多少度
大約30來度。根據瀘沽湖白酒官網介紹,白酒度數大約30來度,度數不高,很清爽。瀘沽湖清酒是云南省麗江市寧蒗縣的特產。瀘沽湖清酒采用珍貴山藥制曲,以玉米、苦蕎、小麥和優(yōu)質高山泉水等為原料精釀而成。
3,瀘沽湖的酒
汽車從西昌出發(fā),沿著盤山公路,開往蒼茫的大山深處。身旁是懸崖峭壁,白云似乎觸手可及。飛鳥不時驕傲地略過車窗,姿態(tài)輕盈。我們正在慢慢接近天空,慢慢遠離喧囂。天空的湛藍,前所未見;山林的翠綠,一層不染。隨著搖擺急轉的汽車,我看著窗外的湛藍和翠綠,太陽沒羞沒臊地盯著我的眼,我感到一陣陣眩暈,就好像一口干了大半瓶西鳳。打開車窗,把胃里的污穢都吐了出來。原來醉了,是會吐的。趕在太陽落山之前,終于擺脫了長途山路對精神和生理的全方位折磨。七個小時的顛簸,是為某種緣分必須承受的痛苦。當從車上下來,看見靜謐的瀘沽湖的時候,我更相信這一點。她就這么靜靜地守候在川滇交界的大山深處,為了她養(yǎng)育著的摩梭人,也為了千里迢迢來看望她的游人。微風徐徐,波光粼粼,她將高原特有的雨云揉碎在湖面上,泛著溫柔的光芒,好像一張微微含笑的臉。 繞瀘沽湖一圈大約有七十公里。第二天,我們騎著電動車,飛馳在環(huán)湖公路上,每一段都是另外一種景色,每一種景色都足以讓人流連。洛洼碼頭位于草海同湖面的交界處,當我初次來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有一股流淚的沖動。我從未想象過,也無法相信,這世間竟然有這么干凈的地方。站在山頭眺望遠方,木屋、湖水、群山、藍天、白云,還有搖蕩的船只,這一切是那么簡單和純粹,沒有一點雜質。這是一種怎樣的美呢?請原諒我當時詞匯的貧乏,或許也沒有哪個詞配得上她。后來細細琢磨,終于茅塞頓開,怎樣來形容她的美呢,當我站在湖邊,我會覺得自己是一塊垃圾。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山頭,我突然理解了為什么有好多人來到這樣的地方就不愿離開,辭去高薪的工作開了客棧,甚至旅居于此。這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美,像一個溫柔的黑洞。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知道我必須離開了,這里太過安逸,甚至讓人沉迷。 每天清晨,睡眼惺忪,走到大大的落地窗前,拉開窗簾,面對的是不變的湖面。瀘沽湖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在這里,時間好像走得很慢,或者你希望時間走得很慢。唯一讓我知道時間還在流轉的是光影的變換和漂走的漁船??蜅G懊嬗幸黄ダ像R,被拴在樹上,大部分時間一動不動,只是偶爾咀嚼,或者擺尾驅趕蟲子。我常常在想,作為一匹馬,它會感到幸福,或者憂傷嗎?它是不是以吃飽為幸福?它是不是挨罵了就感到憂傷?是的,我只能用人類這么膚淺的認識去理解一匹馬的幸福。 在瀘沽湖我們喝了兩次酒。第一次是在酒吧。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進酒吧。里面已經幾乎沒有座位。我埋著頭進去,幾乎不敢看任何人。我們坐到了駐唱歌手前面的位置上,點了生平喝過最貴的啤酒。有人在酒吧過生日,玩得很開心。我們沒有說話,沉默地如同失戀一般,以至于第二天老板娘看見我們,還說我們嚴肅地可怕。短發(fā)的歌手在撕心裂肺地嘶吼,我擔心他把嗓子喊破。Z在旁邊一根一根地吸著煙,我在煙霧繚繞中,看見飄來的音符,像鬼魅的幽靈一樣,將本是昏暗的空氣,變得氧氣稀薄。輪到長發(fā)的歌手唱了,我說,我想點一首《南方姑娘》。當我再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我仿佛回到蘭州那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坡中,黎明前的黑暗,大巴在溝壑間像穿梭在漆黑的海底的魚,沒有一絲光亮,只有耳機中傳來的《南方姑娘》。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會有那么幾首歌,當旋律響起,總能將你帶回到某個時空中去。我雙手抱在胸前,仰著頭看著屋頂的吊燈,眼睛的焦點慢慢拉到無窮遠,那絢爛的吊燈像融化在水里一樣,慢慢散開,從眼角滑落。等到他們唱完收工,我們才干了最后一口酒。走出酒吧,清風拂面,平靜的瀘沽湖像一個姑娘。 第二次是和當地一個摩梭人喝酒。一種名為“瀘沽湖酒”的白酒,只有三十多度。摩梭人是豪放的,菜未上,就和我們連干幾杯。這是我喝過最難喝的白酒,像兌了白水的酒,能夠明顯感到水的存在。幾杯酒下肚,已經暈菜。往后的胡言亂語,仿佛都是在酒精的驅動下進行的。也不知道喝了多久,胡侃了什么,老板家的白酒都賣完了,我們才悻悻結賬走人。我用最后的意識,掏出手機用支付寶付了賬。然后被Z扶回客棧,吐得昏天黑地。醉了,果然會吐。 抱著馬桶,睡了大半夜。當我想念我的床的時候,像副沒有骨頭的皮囊,虛弱地站起來,搖晃著飄到我的床上。我看見Z躺在(他的?。┐采?,安詳地像個孩子。其實人在喝醉的時候,是離自己最近的時候。這個時候,人的一言一行都是潛意識的行為,外面的世界已經無法進入意識。所以當你獨自面對自己的時候,你會發(fā)現其實人是多么的孤獨。你在往事中穿梭,身材巨大,速度奇快,不斷地變換著時空??墒?,你至始至終是一個人,不論多么親近的人,此時都只是你人生的一個角色而已。是的,你至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在往事中踽踽獨行。所以,當我們用盡渾身解數在人前賣弄自己的能力,擠出僵硬的笑容的時候,似乎那個蜷縮在角落的自己,并不會因為這些而變得開心。 所以,我突然很奇怪,人為什么要把喜怒哀樂寄托在酒里?為什么非要把自己弄得昏沉和難受才足以放大喜悅或者排解憂傷?而又為什么要把人情世故、爾虞我詐都溶解在這看似澄澈實際骯臟的酒里,把彼此灌醉,才足以證明人性的偉大和光輝?而人群也只能靠這酒才能維系越來越松弛的關系,緩解愈發(fā)顯著的尷尬了嗎? 所以,我似乎能感受到那匹老馬的幸福。它總是很清醒,它總在思考,它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思考。它的智慧早就超越了幸福和憂傷。它不需要炫耀和賣弄,不需要迎合和暗斗,甚至不需要眼淚和笑容。這世間種種遭遇,在人類看來幸或不幸的,都只是偶爾拂過馬背的清風罷了。 瀘沽湖的美,確實能神奇地屏蔽掉這群山之外的紛繁。我甚至不敢有一點雜念,因為我的一切心思,都暴露在這澄澈空靈的瀘沽湖畔,我也沒有任何權利玷污了這片勝境。當我這些時間,把內心的掙扎呈現在瀘沽湖面前的時候,她依然選擇安靜。我?guī)淼囊涣袉栴},她似乎也沒有回答。但我知道,很多事情,無需多言,只需要相視的靜默就有了答案。 2016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