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門名仕酒業(yè)有限公司怎么樣,歌詠桐廬的詩詞歌賦

1,歌詠桐廬的詩詞歌賦

仙境塵寰咫尺分,壺中別是一乾坤。風(fēng)雷不識為云雨,星斗何曾見曉昏。天目溪源出于天目山,流經(jīng)桐廬縣城與富春江匯合,被酈道元《水經(jīng)注》描述為“連山夾水,兩岸對峙,……水木相映,泉石爭輝”,“溪有十八灘,一灘高一灘”。富春江美麗的山水風(fēng)光,激發(fā)了歷代眾多文人墨客的靈感和創(chuàng)作欲望,他們的許多詩文佳作,使富春山水之美得以藝術(shù)的升華,并永恒地留駐在人們心里。悠悠渺渺涉寒波,故寺思?xì)w意若何?長憶孤舟三二月,春山偏賞富陽多?!端蜕畾w富陽》(唐 釋。皎然)歸舟一路轉(zhuǎn)青萍,更欲隨潮回富春。吳地陸機(jī)稱地主,錢唐蘇小是鄉(xiāng)親。葛花滿地能消酒,屺子同心好贈人。早晚重過漁蒲宿,遙憐佳句匣中新?!端屯跎俑粮淮骸罚ㄌ? 韓羽)水送山迎入富春,一川如畫晚晴新。云低遠(yuǎn)樹帆來重,潮落寒沙鳥下頻。未必柳間無謝客,也應(yīng)花里有秦人。嚴(yán)光萬古清風(fēng)在,不敢停橈去問津。《富春》(唐 吳融)遠(yuǎn)岸齊如剪,澄江平似鋪。紫鱗仙客馭,金顆李衡奴。冷疊群山闊,清幽萬象殊。嚴(yán)陵亦高見,歸臥是良圖?!肚锶崭淮航小罚ㄌ? 羅隱)小徑小桃深,紅光隱翠陰。是非不到耳,名利本無心。筍進(jìn)饒當(dāng)戶,云歸半在林。何須聽絲竹,山水有清音?!额}小隱書室》(宋 范仲淹)苦雨憐朱夏,小舟眠富春。余生今可樂,歸作太平人。《宿富陽舟中》(宋 王十朋)雙櫓搖江疊鼓催,伯符故國喜重來。秋山斷處望漁浦,曉日升時(shí)離釣臺。官路已悲捐歲月,客衣仍悔犯風(fēng)埃。還家正逢雞豚社,剩伴郊翁笑口開?!斗焊淮航罚ㄋ? 陸游)不到江湖恰五年,歙山青繞屋頭邊。富春渡口閑舒目,落日孤舟浪拍天?!断驴诙伞罚ㄋ? 范成大)長山瀧石片帆斜,小雨初晴目眩沙。回首遙看富陽縣,輕煙低照一叢花?!稌园l(fā)富陽縣》(宋 方回)天下佳山水,古今推富春。我行三度至,風(fēng)景數(shù)番新。凈碧迎窗入,空青拂面勻。斑斕工點(diǎn)綴,瘦石自嶙峋?!陡淮褐壑羞x一》(元 李桓)禹陵云氣近,柏翠護(hù)禪關(guān)。只有客常到,不如僧最閑。春風(fēng)浙江水,夜雨富春山。愛此清居處,長歌日暮還?!墩嬗X院》(元 楊維楨)山從天目下,潮到富春回。此地扁舟去,吾生幾度來。林紅晚日落,江白雨云開。明日須停橈,呼童看釣臺?!墩憬胖壑粮魂枴罚ㄔ? 張以寧)鸛山臺殿壓春城,下奠群峰鎮(zhèn)百靈。半石浮黿波影白,一沙橫鮆樹痕青。鐘魚水國催僧飯,簫鼓江天送客星。我亦浪游成底事?又隨歸雁落前汀?!尔X山》(明 一初)一山橫出大江頭,禹鑿當(dāng)年到此留。地聳石根迎碧海,天移砥柱立中流。社壇夜半風(fēng)云合,城郭春深紫翠浮。幾度拂衣登絕頂,海門東去是杭州?!尔X山》(明 陳觀)中沙潮落海天長,疏影紛紛下夕陽。自是江心棲息處,月明何必憶瀟湘。《中沙落雁》(明 陳興)揚(yáng)帆溯流上,秋色競紛紛。翠荇波仍繡,丹楓壁自文。路疑千嶺近,山為一江分。夕照高低出,灘聲遠(yuǎn)近聞。薜衣過木客,椒灑奠桐君。《自富春至桐廬道中》(明 王世貞)扁舟入谷口,登岸坐苔磯。異石千層出,孤泉一道飛。風(fēng)和梅放早,山僻鳥音稀。日暮方回棹,鐘聲隔翠微?!队翁扃娚健罚? 王之獻(xiàn))富陽秋色晚,高枕壯江門??h僻山圍屋,霜清水長村。支流源帶歙,浙嶺細(xì)分源。此日探禹穴,應(yīng)知岳瀆尊?!陡魂枴罚? 侯方域)百里錢塘路,清江入富陽。人家環(huán)水曲,山勢壓城墻??退纪爝h(yuǎn),秋來柳漸黃。望中風(fēng)物滿,楓葉更含霜。《富陽縣》(清 梁佩蘭)十里江山指顧中,波光淡蕩映晴空。相看形勢無如昔,共嘆英雄所見同。落照歸帆千點(diǎn)白,曉星海起一絲紅。孫郎已去煙波沒,當(dāng)代誰興百世風(fēng)?《鸛山》(清 邵光尹)驛路名山應(yīng)萬重,臨江落日照青楓。丹青莫訝黃公望,生長層巒迭嶂中?!陡淮旱乐小罚ㄇ? 曾王孫)江流綿淼曲圍沙,村落紛紛聚水涯。荷插翠移雪后竹,攜筐青摘雨前茶。誰家客泛三春釀?無數(shù)鶯啼十里花。本是太平饒氣象,桃源久與種桑麻?!堕L沙看桃花》(清 牛奐)沿江無數(shù)好山迎,才出杭州眼便明。兩岸蒙蒙空翠合,琉璃鏡里一帆行。濃似春云淡似煙,參差綠到大江邊。斜陽流水推篷坐,翠色隨人欲上船。煙水蕭疏總畫圖,若非米老定倪迂。何須更說江山好,破屋荒林亦自殊?!陡淮褐羾?yán)陵山水甚佳三首》(清 紀(jì)昀)秋水漲平沙,秋風(fēng)送落霞。隔江一行雁,飛入白蘆花?!吨猩陈溲恪罚ㄇ? 王義祖)潮落空江吹暮笳,孤城壁立浪周遮。雙臺名士真千古,三國英雄第一家。子久畫添山翠重,赤松碑掩篆文斜。西風(fēng)隔岸蘆花里,無數(shù)漁舟唱落霞?!陡淮簯压拧罚ㄇ? 王義祖)水送山迎處,春江第一樓。故鄉(xiāng)多好景,欲別且勾留。《丙子歲冬之官江右道中即事選一》(清 朱彭年)城郭江天儼畫圖,高樓望眼入寒蕪。山連別縣青難了,水浸遙空淡欲無。犀甲千秋遺跡在,魚竿終古寄情孤。風(fēng)帆片片閑來去,付與詩人一拈須?!兜谴航谝粯恰罚ㄇ? 王芮)春江一帶水瀠回,桃李爭春逐岸開。惆悵東風(fēng)殘照里,釣魚船載落花回。《春江》(清 金士芳)水折帆回到富春,暮春香靄鎖江濱。不平波似銀光紙,如畫山多荷葉皴。飛鳥有情憐客夢,孤云無定滯歸人。隔船喚買鱸魚美,我正秋風(fēng)賦采莼?!陡魂枴罚ㄇ? 顧恩來)青山如畫繞孤城,十里蒲帆第一程。落日未沉風(fēng)力鍵,滿江寒色待潮生?!陡淮航聿础罚ㄇ? 何熊)晚風(fēng)隔水起漁歌,撥刺銀鱗出碧波。首夏鰣魚新上市,酒樓月下醉人多?!陡淮弘s詠選一》(近代 許正衡)家在嚴(yán)陵灘下住,秦時(shí)風(fēng)物晉山川,碧桃三月花如錦,來往春江有釣船?!蹲允鲈娺x一》(現(xiàn)代 郁達(dá)夫)快艇溯錢塘,秋陽力尚剛。一江流碧玉,兩岸點(diǎn)紅霜。木筏鋪灘下,風(fēng)帆背日張鰣魚時(shí)已過,齒頰有余鄉(xiāng)?!端蒎X塘江》(現(xiàn)代 郭沫若)

歌詠桐廬的詩詞歌賦

2,關(guān)于南宋都城的資料

南宋都城--臨安府 (今杭州) 北宋統(tǒng)一后,杭州為兩浙路治所,已成為“東南第一州”。 宋時(shí)對西湖曾進(jìn)行過多次疏浚,特別是哲宗元祐年間(1085-1093年)蘇軾任杭州知州時(shí),對西湖所作的一次大規(guī)模疏浚工程。這次工程,在清除占湖面二分之一的私圍葑田時(shí),將疏浚出來的大量葑泥堆積成一條從南到北、橫貫湖面長達(dá)五里的長堤,又于其上建石橋六座以流通湖水,這就是有名的“蘇堤”。在疏浚西湖的同時(shí),蘇軾一面建筑閘堰于運(yùn)河與西湖之間,使運(yùn)河專受湖水,隔絕江潮,保證漕運(yùn)的暢通;一面擘劃用瓦管代替竹管引湖水入城區(qū)的六井,改善了城市居民的給水條件。 宋室南渡后,建都于杭州,改稱臨安府。杭州從此成為南宋全國政治、經(jīng)濟(jì)、文化的中心。 從紹興二十八年(1158年)開始,南宋政府在吳越國都的基礎(chǔ)上擴(kuò)建宮城及其東南的外城。 1.城垣宮闕的擴(kuò)建 (1)宮城 又稱“大內(nèi)”或“皇城”,位于鳳凰山麓,北起鳳山門,南到錢塘江邊,東止候潮門,西至萬松嶺,城周約九華里,乃就吳越“子城”改建。宮城四面各有一門,南門改吳越通越門為麗正門,北門改吳越雙門為和寧門,另增辟東華、西華二門。麗正門是宮殿的大門,有三重門,每重“皆金釘朱戶,畫棟雕甍,覆以銅瓦,鐫鏤龍鳳飛驤之狀,巍峨壯麗,光耀溢目”。門上還筑有御樓,門外兩旁排紅杈子,戒備森嚴(yán)。北面的和寧門也有三門,其壯麗略同。 宮城內(nèi)有“大殿三十座,室三十三,閣十三,齋四,樓七,臺六,亭十九”。與麗正門相對的是莊嚴(yán)宏偉、富麗堂皇的文德殿,俗稱金鑾殿,是禁城內(nèi)最高大的一座建筑物,用漢白玉砌成的殿基即高達(dá)二丈多。殿高約十丈,正中在高約六至七尺的平臺上,設(shè)有金漆雕龍寶座,兩旁為蟠龍金柱,座頂正中的天花板上刻有金龍?jiān)寰?,倒垂著圓球軒轅鏡,整個(gè)裝飾顯示出封建帝王至高無上的權(quán)威,是皇帝“外朝”舉行重大典禮的所在。 文德殿后面是垂拱殿。殿有五間十二架,長六丈,寬八丈四尺,是皇帝“內(nèi)朝”日常接見群臣商討國家大事的地方。垂拱殿后面是皇帝、后妃、太子生活起居的內(nèi)廷,有皇帝就寢、用膳的福寧殿、勤政殿等宮殿。宮城內(nèi)除了這些華麗的宮殿外,還有專供皇室享用的御花園--后苑。苑內(nèi)有模仿西湖景致精心建筑的人造小西湖,假山飛泉,亭臺樓閣,美不勝收。 (2)外城 又名“羅城”?;旧鲜菂窃轿鞲堑囊?guī)模,只是在東南部略有擴(kuò)展,西北部稍有緊縮,成了內(nèi)跨吳山,北到武林門,東南靠錢塘江,西瀕西湖的氣勢宏偉的大城。城墻高三丈,寬丈余。共有城門十三座:東七門,北起為艮山門(今艮山門西南東河西岸)、東青門(一名菜市門,今東青巷南口)、崇新門(一名薦橋門,今城頭巷北口)、新開門(一名草橋門,今望江門內(nèi)竹椅子巷北口)、保安門(為吳越通江門)、候潮門(即今址)和便門(今候潮門南);西四門,南起為錢湖門(今清波門南云居山上)、清波門(即今址)、豐豫門(今涌金門)和錢塘門(今教場路西口);南有嘉會門(今南星橋北);北有余杭門(今武林門)。此外,還有北水門、南水門、保安水門、天宗水門和余杭水門等五座水門。 十三門中的艮山門、東青門、便門建有甕城,其余各門均修有城樓,尤以嘉會門城樓“絢麗為諸門冠”,每年皇帝“南郊”(冬至日祭天)時(shí)的御車即由此門進(jìn)出。城外繞有寬達(dá)十丈的護(hù)城河,亦稱城濠(即今東河)。河岸種植楊柳,禁人往來。 2.臨安城的空前繁榮 臨安城有一條縱貫?zāi)媳庇墒邃伋傻挠?,亦稱天街。它北起中正橋(俗稱斜橋),南到正陽門(即鳳山門),長一萬三千五百余尺。街中心是專供皇帝用的御道,兩旁是用磚石砌成的河道。河里種植荷花,岸邊植桃、李、梨、杏,春夏之間,如繡如畫。河道外邊是供市民行走的走廊。街道如此布局,也顯示了封建帝王的唯我獨(dú)尊。 羅城內(nèi)外有八十余坊,但坊墻早已拆毀,坊制名存實(shí)亡,政府另在坊之上分成十三廂以加強(qiáng)對市民的控制。隨著商品經(jīng)濟(jì)的發(fā)展,臨安城內(nèi)造船、陶瓷、紡織、印刷、造紙等手工業(yè),都建立了大規(guī)模的作坊。專業(yè)性的集市和商行遍布于城內(nèi)外,“自大街及諸坊巷,大小鋪席,連門俱是” ,天街兩邊也店鋪林立,“無一家不買賣者”,由于坊制、市制的破壞與夜禁的松弛,城內(nèi)還出現(xiàn)了夜市,“買賣晝夜不絕,夜交三四鼓,游人始稀;五鼓鐘鳴,賣早市者,又開店矣”。城北運(yùn)河中,來自江、淮的河舟,檣櫓相接,晝夜不舍;城南江干一帶來往于臺州、溫州、福州、泉州以及遠(yuǎn)航日本、朝鮮和南洋各國的海舶云集,桅檣林立,臨安已發(fā)展成為全國最大的商業(yè)都市。 南宋初期孝宗乾道年間(1165-1173年),臨安人口為“戶二十六萬一千六百九十二,口五十五萬二千五百零七”,到南宋末年咸淳年間(1265-1274年),已增至“戶三十九萬一千二百五十九,口一百二十四萬七百六 十”,這是臨安府九縣的戶口總數(shù)。杭州城“為行都二百余年,戶口蕃盛,商賈買賣者,十倍于昔”。城市的服務(wù)行業(yè)茶坊、酒肆、食店等遍布于大街小巷。供市民娛樂的場所“瓦市”,在城內(nèi)外達(dá)二十處之多,在今眾安橋南的規(guī)模最大的北瓦,有十三座“勾欄”,分別演出各種雜劇、雜技、相撲、傀儡戲、說書、講史等,晝夜不輟。 南宋的臨安還是全國文化中心。雕版印刷業(yè)為全國之冠,杭刻書籍成為我國宋版書的精華。南宋最高學(xué)府--太學(xué)設(shè)在紀(jì)家橋附近,規(guī)模最為宏闊。它與武學(xué),宗學(xué)合稱為“三學(xué)”。此外還有算學(xué)、書學(xué)、醫(yī)學(xué)等專門學(xué)校,以及臨安府學(xué)和錢塘、仁和二縣的縣學(xué)。在這些學(xué)校之下,還有為數(shù)眾多的“鄉(xiāng)校、家塾、舍館、書會,每里巷須一、二所,弦誦之聲,往往相聞”。可見其教育事業(yè)的普及。 西湖經(jīng)過唐宋以來的疏浚和整治,到了南宋時(shí),其繁華已達(dá)于極點(diǎn)。蘇堤春曉、曲院風(fēng)荷、平湖秋月、斷橋殘雪、柳浪聞鶯、花港觀魚、雷峰夕照、雙峰插云、南屏晚鐘、三潭印月等所謂“西湖十景”,即在此時(shí)形成。南宋統(tǒng)治者為了滿足其窮奢極侈的享受,先后建造了聚景、真珠、南屏、集芳、延祥、玉壺等御花園,遍布于西湖之上及其周圍,正是“自六蜚(皇帝車駕)駐蹕,日益繁艷湖上;屋宇連接,不減城中。有為詩曰:‘一色樓臺三十里,不知何處覓孤山’,其盛可想矣”。
南宋都城紀(jì)勝 御題南宋都城紀(jì)勝錄   宋自南渡之後,半壁僅支。而君若臣溺於宴安,不以恢復(fù)為念。西湖歌舞,日夕流連,豈知剩水殘山,已無足恃。顧有若將終焉之志,其去燕巢危幕幾何矣。而耐得翁為此編,惟盛稱臨安之明秀,謂民物康阜過京師十倍,又謂中興百年餘,太平日久,視前又過十?dāng)?shù)倍。其昩於安危盛衰之機(jī)亦甚矣哉!然彼或窺見廟堂之上不能振作,為此以逢其所欲。抑亦知其書流傳必貽笑於後世,故隱其姓名而托於子虛烏有之倫乎?不然,則既操子墨,寧未讀孟堅(jiān)兩都賦,托諷諫以立言而為是違道鋪張也,覽是編其時(shí)事可知。因題句並序如右。   一綫南遷已甚為,徽欽北去竟忘之。正當(dāng)嘗膽臥薪日,卻作觀山玩水時(shí)。後市前朝誇富庻,歌樓酒館鬭笙絲。咄哉耐得翁傳錄,可似蘭臺兩賦奇。   提要   《都城紀(jì)勝》一卷,不著撰人名氏,但自署曰耐得翁。其書成於端平二年,皆紀(jì)杭州瑣事。分十四門,曰《市井》,曰《諸行》,曰《酒肆》,曰《食店》,曰《茶坊》,曰《四司六局》,曰《瓦舍眾伎》,曰《社會》,曰《園苑》,曰《舟船》,曰《鋪席》,曰《坊苑》,曰《閑人》,曰《三教外地》。敘述頗詳,可以見南渡以後土俗民風(fēng)之大略??几咦隈v蹕臨安,謂之行在。雖湖山宴樂,已無志於中原,而其名未改。故乾道中周淙修《臨安志》,於宮苑及百官曹署,尚著舊稱。潛說友《志》亦因之。此書直題曰都城,蓋官司案牘流傳,僅存故事,民間則耳目濡染,久若定居矣。又史載端平元年孟珙會元師滅金,是時(shí)舊敵已去,新釁未形,相與燕雀處堂,無復(fù)遠(yuǎn)慮。是書作於端平二年,正文武恬嬉,茍且宴安之日,故競趨靡麗,以至於斯。作是書者既欲以富盛相夸,又自知茍安可愧,故諱而自匿,不著其名。伏讀御題,仰見圣鑒精深,洞其微曖。起作者而問之,當(dāng)亦無所置詞。以其中舊跡遺聞,尚足以資考核,而宴安鴆毒,亦足以垂戒千秋。故糾正其失,以示炯鑒,而書則仍錄存之焉。   序   圣朝祖宗開國,就都于汴,而風(fēng)俗典禮,四方仰之為師。自高宗皇帝駐蹕于杭,而杭山水明秀,民物康阜,視京師其過十倍矣。雖市肆與京師相侔,然中興已百余年,列圣相承,太平日久,前后經(jīng)營至矣,輻輳集矣,其與中興時(shí)又過十?dāng)?shù)倍也。且《洛陽名園記》后論有云,園囿之興廢者,洛陽盛衰之候也。況中興行都,東南之盛,為今日四方之標(biāo)準(zhǔn);車書混一,人物繁盛,風(fēng)俗繩厚,市井駢集,豈昔日洛陽名園之比?仆遭遇明時(shí),寓游京國,目睹耳聞,殆非一日,不得不為之集錄。其已于圖經(jīng)志書所載者,便不重舉。此雖不足以形容太平氣象之萬一,亦《名園記》之遺意焉;但紀(jì)其實(shí)不擇其語,獨(dú)此為愧爾。時(shí)宋端平乙未元日,寓灌圃耐得翁序。   市井   自大內(nèi)和寧門外,新路南北,早間珠玉珍異及花果時(shí)新海鮮野味奇器天下所無者,悉集于此;以至朝天門、清河坊、中瓦前、灞頭、官巷口、棚心、眾安橋,食物店鋪,人煙浩穰。其夜市除大內(nèi)前外,諸處亦然,惟中瓦前最勝,撲賣奇巧器皿百色物件,與日間無異。其余坊巷市井,買賣關(guān)撲,酒樓歌館,直至四鼓后方靜;而五鼓朝馬將動,其有趁賣早市者,復(fù)起開張。無論四時(shí)皆然。如遇元霄猶盛,排門和買,民居作觀玩,幕次不可勝紀(jì)。隆興間,高廟與六宮等在中瓦,相對今修內(nèi)司染坊看位觀。孝宗皇帝孟享回,就觀燈買市,簾前排列內(nèi)侍官帙行,堆垛見錢,宣押市食,歌叫支賜錢物,或有得金銀錢者。是時(shí)尚有京師流寓經(jīng)紀(jì)人,市店遭遇者,如李婆婆羹、南瓦子張家圓子。若遇車駕行幸,春秋社會等,連檐并壁,幕次排列。此外如執(zhí)政府墻下空地(舊名南倉前)諸色路岐人,在此作場,猶為駢闐。又皇城司馬道亦然。候潮門外殿司教場,夏月亦有絕伎作場。其他街市,如此空隙地段,多有作場之人。如大瓦肉市、炭橋藥市、橘園亭書房、城東菜市、城北米市。其余如五間樓???、糖果所聚之類,未易縷舉。   諸行   市肆謂之“行”(音杭)者,因官府科索而得此名,不以其物小大,但合充用者,皆置為行,雖醫(yī)卜亦有職。醫(yī)克擇之差,占則與市肆當(dāng)行同也。內(nèi)亦有不當(dāng)行而借名之者,如酒行、食飯行是也。又有名為“團(tuán)”者,如城南之花團(tuán),泥路之青果園,江下之鲞團(tuán),后市街之柑子團(tuán)是也。其他工伎之人,或名為“作”,如篦刃作、腰帶作、金銀鍍作、作是也。又有異名者,如七寶謂之“骨董行”,浴堂謂之“香水行”是也。大抵都下萬物所聚,如官巷之花行,所聚花朵、冠梳、釵環(huán)、領(lǐng)抹,極其工巧,古所無也。都下市肆,名家馳譽(yù)者,如中瓦前皂兒水、雜賣場前甘豆湯,如戈家蜜棗兒、官巷口光家羹、大瓦子水果子、壽慈宮前熟肉、錢塘門外宋五嫂魚羹、涌金門灌肺、中瓦前職家羊飯、彭家油靴、南瓦宣家臺衣、張家圓子、候潮門顧四笛、大瓦子丘家篳篥之類。   酒肆   除官庫子庫腳店之外,其余皆謂之“拍戶”,有茶飯店,謂兼賣食次下酒是也。但要索喚及時(shí)食品,知處不然,則酒家亦有單于牌面點(diǎn)選也。包子酒店,謂賣鵝鴨包子、四色兜子、腸血粉羹、魚子、魚白之類,此處易為支費(fèi)。宅子酒店,謂外門面裝飾如仕宦宅舍,或是舊仕宦宅子改作者?;▓@酒店,城外多有之,或城中效學(xué)園館裝折。直賣店,謂不賣食次也。散酒店,謂零賣百單四、七十七、五十二、三十八,并折賣外坊酒。門首亦不設(shè)油漆杈子,多是竹柵布幕,謂之打碗,遂言只一杯也。卻不甚尊貴,非高人所往。庵酒店,謂有娼妓在內(nèi),可以就歡,而于酒閣內(nèi)暗藏臥床也。門首紅梔子燈上,不以晴雨,必用箬蓋之,以為記認(rèn)。其他大酒店,娼妓只伴坐而已。欲買歡,則多往其居。羅酒店,在山東、河北有之,今借名以賣渾頭,遂不貴重也。酒家事物,門設(shè)紅杈子緋緣簾貼金紅紗梔子燈之類。舊傳因五代郭高祖游幸汴京潘樓,至今成俗。酒閣名為廳院,若樓上則又或名為山,一山、二山、三山之類。牌額寫過山,非特有山,謂酒力高遠(yuǎn)也。大凡入店,不可輕易登樓上閣,恐飲燕淺短。如買酒不多,則只就樓下散坐,謂之門床馬道。初坐定,酒家人先下看菜,問買多少,然后別換菜蔬。亦有生疏不慣人,便忽下箸,被笑多矣。大抵店肆飲酒,在人出著如何,只知食次,謂之下湯水,其錢少,止百錢五千者,謂之小分下酒。若命妓,則此輩多是虛駕驕貴,索喚高價(jià)細(xì)食,全要出著經(jīng)慣,不被所侮也。如煮酒,或有先索到十瓶,逐旋開飲,少頃只飲五六瓶佳者,其余退回,亦是搜弊之一訣。   官庫則東酒庫曰大和樓,西酒庫曰金文庫,有樓曰西樓,舊有“樓攻愧”書榜,后為好奇者取去。南酒庫曰升宮,樓曰和樂樓。北酒庫曰春風(fēng)樓。正南樓對吳、越兩山,南上酒庫曰和豐樓。西子庫曰豐樂樓,在今涌金門外,乃舊楊和王之聳翠樓,后張定叟兼領(lǐng)庫事,取為官庫,正跨西湖,對兩山之勝。西子庫曰太平樓,中酒庫曰中和樓。南外庫在便門外,東外庫在崇新門外。北外庫在湖州市,有樓曰春融樓。其他則有西溪,并赤山九里松酒庫,其中和和樂、和豐并在御街,其太平大和因回祿后其樓悉廢。若欲賞妓,往官庫中點(diǎn)花牌,其酒家人亦多隱庇推托,須是親識其妓,及以利委之可也。   天府諸酒庫,每遇寒食節(jié)前開沽煮酒,中秋節(jié)前后開沽新酒。各用妓弟,乘騎作三等裝束:一等特髻大衣者;二等冠子裙背者;三等冠子衫子襠褲者。前有小女童等,及諸社會,動大樂迎酒樣赴府治,呈作樂,呈伎藝雜劇,三盞退出,于大待諸處迎引歸庫。   食店   都城食店,多是舊京師人開張,如羊飯店兼賣酒。凡點(diǎn)索食次,大要及時(shí):如欲速飽,則前重后輕;如欲遲飽,則前輕后重(重者如頭羹、石髓飯、大骨飯、泡飯、軟羊、浙米飯;輕者如煎事件、托胎、奶房、肚尖、肚、腰子之類)。南食店謂之南食,川飯分茶。蓋因京師開此店,以備南人不服北食者,今既在南,則其名誤矣,所以專賣面食魚肉之屬,如(鋪羊面、生面、姜撥刀、鹽煎面、魚桐皮面、抹肉淘、肉齏淘、棋子、燥子面帶汁煎)下至(撲刀雞鵝面、家常三刀面)皆是也。若欲索供,逐店自有單于牌面。飽苸店專賣(大燠、燥子苸并餛飩)菜面店專賣(菜面、齏淘、血臟面、素棋子、經(jīng)帶或有撥刀、冷淘)此處不甚尊貴,非待客之所。素食店賣(素簽、頭羹、面食、乳繭、河鯤、脯、元魚)凡麩筍乳蕈飲食,充齋素筵會之備。衢州飯店又謂之悶飯店,蓋賣飯也。專賣家常(魚、粉羹、魚面、蝴蝶之屬)欲求粗飽者可往,惟不宜尊貴人。   市食點(diǎn)心,涼暖之月,大概多賣(豬羊雞煎炸、子、四色饅頭、灌脯、灌腸、紅燠姜豉、躥子肘件之屬)夜間頂盤挑架者,如(鵪鶉兒、焦錘、羊脂韭餅、餅、春餅、旋餅、沙團(tuán)子、宜利少、獻(xiàn)糕、炙子之類)遍路歌叫,都人固自為常,若遠(yuǎn)方僻土之人乍見之,則以為稀遇。其余店鋪夜市不可細(xì)數(shù),如豬胰胡餅,自中興以來只東京臟三家一分,每夜在太平坊巷口,近來又或有效之者。大抵都下買物,多趨有名之家,如昔時(shí)之內(nèi)前下家從食,街市王宣旋餅,望仙橋糕麋是也。如酪面,亦只后市街賣酥賀家一分,每個(gè)五百貫,以新樣油餅兩枚夾而食之,此北食也。其余諸行百戶亦如此。市食有名存而實(shí)亡者,如瓠羹是也;亦有名亡而實(shí)存者,如甕羹,今號齏面是也;又有誤名之者,如呼熟肉為白肉是也,蓋白肉白是砧壓去油者。   又有專賣小兒戲劇糖果,如打嬌惜、蝦須、糖宜娘、打秋千、稠餳之類。   茶坊   大茶坊張掛名人書畫,在京師只熟食店掛畫,所以消遺久待也。今茶坊皆然。冬天兼賣擂茶,或賣鹽豉湯,暑天兼賣梅花酒。紹興間,用鼓樂吹梅花酒曲,用旋杓,如酒肆間,正是論角,如京師量賣。茶樓多有都人子弟占此會聚,習(xí)學(xué)樂器,或唱叫之類,謂之“掛牌兒”。人情茶坊,本非以茶湯為正,但將此為由,多下茶錢也。又有一等專是娼妓弟兄打聚處;又有一等專是諸行借工賣伎人會聚行老處,謂之“市頭”。水茶坊,乃娼家聊設(shè)桌凳,以茶為由,后生輩甘于費(fèi)錢,謂之干茶錢。提茶瓶,即是趁赴充茶酒人,尋常月旦望,每日與人傳語往還,或講集人情分子。又有一等,是街司人兵,以此為名,乞見錢物,謂之“齪茶”。   四司六局   官府貴家置四司六局,各有所掌,故筵席排當(dāng),凡事整齊,都下街市亦有之。常時(shí)人戶,每遇禮席,以錢倩之,皆可辦也。   帳設(shè)司,專掌仰塵、繳壁、桌幃、搭席、簾幕、罘、屏風(fēng)、繡額、書畫、簇子之類。   廚司,專掌打料、批切、烹炮、下食、調(diào)和節(jié)次。   茶酒司,專掌賓客茶湯、蕩篩酒、請坐諮席、開盞歇坐、揭席迎送、應(yīng)干節(jié)次。   臺盤司,專掌托盤、打送、赍擎、勸酒、出食、接盞等事。   果子局,專掌裝簇、盤、看果、時(shí)果、準(zhǔn)備勸酒。   蜜煎局,專掌糖蜜花果、咸酸勸酒之屬。   菜蔬局,專掌甌、菜蔬、糟藏之屬。   油燭局,專掌燈火照耀、立臺剪燭、壁燈燭籠、裝香簇炭之類。   香藥局,專掌藥碟、香球、火箱、香餅、聽候索喚、諸般奇香及醒酒湯藥之類。   排辦局,專掌掛畫、插花、掃灑、打渲、拭抹、供過之事。   凡四司六局人祗應(yīng)慣熟,便省賓主一半力,故常諺曰:燒香點(diǎn)茶,掛畫插花,四般閑事,不訐戾家。若其失忘支節(jié),皆是祗應(yīng)等人不學(xué)之過。只如結(jié)席喝犒,亦合依次第,先廚子,次茶酒,三樂人。   瓦舍眾伎   瓦者,野合易散之意也,不知起于何時(shí);但在京師時(shí),甚為士庶放蕩不羈之所,亦為子弟流連破壞之地。   散樂,傳學(xué)教坊十三部,惟以雜劇為正色。舊教坊有篳篥部、大鼓部、杖鼓部、拍板色、笛色、琵琶色、箏色、方響色、笙色、舞旋色、歌板色、雜劇色、參軍色、色有色長,部有部頭,上有教坊使、副鈐轄、都管、掌儀范者,皆是雜流命官。其諸部分紫、緋、綠三等寬衫,兩下各垂黃義。   雜劇部又戴諢裹,其余只是帽子、幞頭。以次又有小兒隊(duì),并女童采蓮隊(duì)。又別有釣客班,今四孟隨在駕后,乘馬動樂者,是其故事也。紹興三十一年,省廢教坊之后,每遇大宴,則撥差臨安府衙前樂等人充應(yīng),屬修內(nèi)司教樂所掌管。教坊大使,在京師時(shí),有孟角球,曾撰雜劇本子;又有葛守成,撰四十大曲詞;又有丁仙現(xiàn)才知音。紹興間,亦有丁漢弼、楊國祥。   雜劇中,末泥為長,每四人或五人為一場,先做尋常熟事一段,名曰艷段;次做正雜劇,通名為兩段。末泥色主張,引戲色分付,副凈色發(fā)喬,副末色打諢,又或添一人裝孤。其吹曲破斷送者,謂之把色。大抵全以故事世務(wù)為滑稽,本是鑒戒,或隱為諫諍也,故從便跣露,謂之無過蟲。   諸宮調(diào),本京師孔三傳編撰,傳奇、靈怪、八曲、說唱。   細(xì)樂比之教坊大樂,則不用大鼓、杖鼓、羯鼓、頭管、琵琶、箏也,每以簫管、笙、、稽琴、方響之類合動。   小樂器只一二人合動也,如雙韻合阮咸,稽琴合簫管,琴合葫蘆。琴單撥十四弦,吹賺動鼓板,渤海樂一拍子,至于拍番鼓子、敲水盞鑼板和鼓兒,皆是也。今街市有樂人三五為隊(duì),專趕春場,看潮,賞芙蓉,及酒坐祗應(yīng),與錢亦不多,謂之荒鼓板。   清樂比馬后樂,加方響、笙、笛,用小提鼓,其聲亦輕細(xì)也。淳熙間,德壽宮龍笛色,使臣四十名,每中秋或月夜,令獨(dú)奏龍笛,聲聞于人間,真清樂也?!  ?   唱叫小唱,謂執(zhí)板唱慢曲、曲破,大率重起輕殺,故曰淺斟低唱,與四十大曲舞旋為一體,今瓦市中絕無。   嘌唱,謂上鼓面唱令曲小詞,驅(qū)駕虛聲,縱弄宮調(diào),與叫果子、唱耍曲兒為一體,本只街市,今宅院往往有之。   叫聲,自京師起撰,因市井諸色歌吟賣物之聲,采合宮調(diào)而成也。若加以嘌唱為引子,次用四句就入者,謂之下影帶。無影帶者,名散叫。若不上鼓面,只敲盞者,謂之打拍。唱賺在京師日,有纏令、纏達(dá):有引子、尾聲為“纏令”;引子后只以兩腔遞且,循環(huán)間用者,為“纏達(dá)”。   中興后,張五牛大夫因聽動鼓板中,又有四片太平令,或賺鼓板(即今拍板大篩揚(yáng)處是也),遂撰為“賺”。賺者,誤賺之義也,令人正堪美聽,不覺已至尾聲,是不宜為片序也。今又有“覆賺”,又且變花前月下之情及鐵騎之類。凡賺最難,以其兼慢曲、曲破、大曲、嘌唱、耍令、番曲、叫聲諸家腔譜也。   雜扮或名雜旺,又名紐元子,又名技和,乃雜劇之散段。在京師時(shí),村人罕得入城,遂撰此端,多是借裝為山東河北村人,以資笑。今之打和鼓、捻梢子、散耍皆是也。   百戲,在京師時(shí),各名左右軍,并是開封府衙前樂營。   相撲爭交,謂之角抵之戲,別有使拳,自為一家,與相仆曲折相反,而與軍頭司大士相近也。   踢弄,每大禮后宣赦時(shí),搶金雞者用此等人,上竿、打筋頭、踏蹺、打交輥、脫索、裝神鬼、抱鑼、舞判、舞斫刀、舞蠻牌、舞劍、與馬打球、并教船上秋千、東西班野戰(zhàn)、諸軍馬上呈驍騎(北人乍柳)、街市轉(zhuǎn)焦為一體。   雜手藝皆有巧名:踢瓶、弄碗、踢磬、弄花鼓捶、踢墨筆、弄球子、筑球、弄斗、打硬、教蟲蟻,及魚弄熊、燒煙火、放爆仗、火戲兒、水戲兒、圣花、撮藥、藏壓藥、法傀儡、壁上睡,小則劇術(shù)射穿、弩子打彈、攢壺瓶(即古之投壺)、手影戲、弄頭錢、變線兒、寫沙書、改字。   弄懸絲傀儡(起于陳平六奇解圍)、杖頭傀儡、水傀儡、肉傀儡(以小兒后生輩為之)。凡傀儡敷演煙粉靈怪故事、鐵騎公案之類,其話本或如雜劇,或如崖詞,大抵多虛少實(shí),如巨靈神朱姬大仙之類是也。   影戲,凡影戲乃京師人初以素紙雕鏃,后用彩色裝皮為之,其話本與講史書者頗同,大抵真假相半,公忠者雕以正貌,奸邪者與之丑貌,蓋亦寓褒貶于市俗之眼戲也。   說話有四家:一者小說,謂之銀字兒,如煙粉、靈怪、傳奇。說公案,皆是搏刀趕捧,乃發(fā)跡變泰之事。說鐵騎兒,謂士馬金鼓之事。說經(jīng),謂演說佛書。說參請,謂賓主參禪悟道等事。講史書,講說前代書史文傳、興廢爭戰(zhàn)之事。最畏小說人,蓋小說者能以一朝一代故事,頃刻間提破。合生與起令、隨令相似,各占一事。   商謎,舊用鼓板吹《賀圣朝》,聚人猜詩謎、字謎、戾謎、社謎,本是隱語。有道謎(來客念隱語說謎,又名打謎)、正猜(來客索猜)、下套(商者以物類相似者譏之,人名對智)、貼套(貼智思索)、走智(改物類以困猜者)、橫下(許旁人猜)、問因(商者喝問句頭)、調(diào)爽(假作難猜,以定其智)。   社會   文士則有西湖詩社,此社非其他社集之比,乃行都士大夫及寓居詩人。舊多出名士。隱語則有南北齋西齋,皆依江右。謎法、習(xí)詩之流,萃而為齋。又有蹴鞠打球社、川弩射弓社。奉佛則有上天竺寺光明會,皆城內(nèi)外富家助備香花燈燭,齋襯施利,以備本寺一歲之用。又有茶湯會,此會每遇諸山寺院作齋會,則往彼以茶湯助緣,供應(yīng)會中善人。城中太平興國傳法寺凈業(yè)會,每月十七日則集男士,十八日則集女人,入寺諷經(jīng)聽法。歲終則建藥師會七晝夜。西湖每歲四月放生會,其余諸寺經(jīng)會各有方所日分。每歲行都神祠誕辰迎獻(xiàn),則有酒行。錦體社、八仙社、漁父習(xí)閑社、神鬼社、小女童像生叫聲社、遏云社、奇巧飲食社、花果社;七寶考古社,皆中外奇珍異貨;馬社,豪貴緋綠;清樂社,此社風(fēng)流最勝。   園苑   在城則有萬松嶺、內(nèi)貴王氏富覽園、三茅觀、東山、梅亭、慶壽庵、褚家塘、御東園、(系瓊?cè)A園)清湖北慈明殿園、楊府秀芳園、張府北園、楊府風(fēng)云慶會閣。城東新開門外,則有東御園(今名富景園)、五柳御園。城西清波錢湖門外聚景御園(舊名西園)張府七位曹園。南山長橋則西有慶樂御園(舊名南園)。凈慈寺前屏山御園、云峰塔前張府真珠園(內(nèi)有高寒堂,極華麗)。寺園、霍家園、方家峪、劉園。北山則有集芳御園、四圣延祥御園(西湖勝地,惟此為最)、下竺寺御園。錢塘門外則有柳巷、楊府云洞園西園、劉府玉壺園四并亭園、楊府水閣。又具美園、又飲綠亭、裴府山濤園、趙秀王府水月園、張府凝碧園。孤山路口,內(nèi)貴張氏總宜園、德生堂、放生亭、新建公竹閣(袁樞尹天府就寺重建)。沿蘇堤新建先賢堂園(本裴氏園,袁樞新建),又有三賢堂園(本新亭子,袁樞于水仙王廟移像新建),九里松嬉游園(大府酒庫)。涌金門外則有顯應(yīng)觀、西齋堂、張府泳澤園、慈明殿環(huán)碧園(舊是清暉御園)。大小漁莊,其余貴府富室大小園館,猶有不知其名者。   城南嘉會門外,則有玉津御園(虜使時(shí)射弓所),又有就包山作園以植桃花,都人春時(shí)最為勝賞,惟內(nèi)貴張侯壯觀園為最。城北北關(guān)門外,則有趙郭家園。東西馬城諸園,乃都城種植奇異花木處。   舟船   行都左江右湖,河運(yùn)通流,舟船最便。而西湖舟船,大小不等,有一千料,約長五十余丈,中可容百余客;五百料,約長三二十丈,可容三五十余客。皆奇巧打造,雕欄畫棟,行運(yùn)平穩(wěn),如坐平地。無論四時(shí),常有游玩人賃假。舟中所須器物,一一畢備,但朝出登舟而飲,暮則徑歸,不勞余力,惟支費(fèi)錢耳。其有貴府富室自造者,又特精致耳。西湖春中,浙江秋中,皆有龍舟爭標(biāo),輕捷可觀,有金明池之遺風(fēng);而東浦河亦然。惟浙江自孟秋至中秋間,則有弄潮者,持旗執(zhí)竿,狎戲波濤中,甚為奇觀,天下獨(dú)此有之。   鋪席   都城天街,舊自清河坊,南則呼南瓦,北謂之界北,中瓦前謂之五花兒中心;自五間樓北,至官巷南御街,兩行多是上戶金銀鈔引交易鋪,僅百余家,門列金銀及見錢,謂之看垛錢,此錢備入納算請鈔引,并諸作匠爐紛紜無數(shù)。自融和坊北至市南坊,謂之珠子市頭,如遇買賣,動以萬數(shù)。間有府第富室質(zhì)庫十?dāng)?shù)處,皆不以貫萬收質(zhì)。其他如名家彩帛鋪堆上細(xì)匹緞,而錦綺縑素,皆諸處所無者。又如廂王家絨線鋪(自東京流寓)今于御街開張,數(shù)鋪亦不下萬計(jì)。又有大小鋪席,皆是廣大物貨,如平津橋沿河,布鋪、扇鋪、溫州漆器鋪、青白碗器鋪之類。且夫外郡各以一物稱最(如無紗洪扇、吳錢之類),都會之下皆物所聚之處,況夫人物繁夥,客販往來,至于故楮羽毛扇牌,皆有行鋪,其余可知矣。   坊院   柳永詠錢塘詞云:“參差一萬人家”,此元豐以前語也。今中興行都已百余年,其戶口蕃息,僅百萬余家者,城之南西北三處,各數(shù)十里,人煙生聚,市井坊陌,數(shù)日經(jīng)行不盡,各可比外路一小小州郡,足見行都繁盛。而城中北關(guān)水門內(nèi),有水?dāng)?shù)十里,曰白洋湖,其富家于水次起迭塌坊十?dāng)?shù)所,每所為屋千余間,小者亦數(shù)百間,以寄藏都城店鋪及客旅物貨,四維皆水,亦可防避風(fēng)燭,又免盜賊,甚為都城富室之便,其他州郡無此,雖荊南沙市太平州黃池,皆客商所聚,亦無此等坊院。   閑人   本食客也,古之孟嘗門下中下等人,但不著業(yè)次,以閑事而食于人者。有一等是無成子弟失業(yè)次,人頗能知書、寫字、撫琴、下棋及善音樂,藝俱不精,專陪涉富貴家子弟游宴,及相伴外方官員到都干事。其猥下者,為妓家書寫簡帖取送之類。又有專以參隨服事為生,舊有百事皆能者,如紐元子學(xué)像生,動樂器、雜手藝、唱叫白詞、相席打令、傳言送語、弄水使拳之類,并是本色。又有專為棚頭,又謂之習(xí)閑,凡擎鷹、駕鷂、調(diào)鵓鴿、養(yǎng)鵪鶉、斗雞、賭博、落生之類。又有是刀鑷手作,人長于此態(tài),故謂之“涉兒”,取過水之意也。此等刀鑷,專攻街市皂院,取奉郎君子弟、干當(dāng)雜事、說合交易等。又有趕趁唱喏者,探聽妓館人客,及游湖賞玩所在,專以獻(xiàn)香送勸為由,覓錢贍家。大抵此輩,若顧之則貪婪;不顧之,則強(qiáng)顏取奉,多呈本事,必得而后已,但在出著發(fā)放如何也。   三教外地   都城內(nèi)外,自有文武兩學(xué),宗學(xué)、京學(xué)、縣學(xué)之外,其余鄉(xiāng)校、家塾、舍館、書會,每一里巷須一二所,弦誦之聲,往往相聞。遇大比之歲,間有登第補(bǔ)中舍選者。凡佛寺自諸大禪剎,如靈隱、光孝等寺,律寺如明慶、靈芝等寺,教院如大傳法慧林慧因等,各不下百數(shù)所。之外又有僧尼院、庵舍、白衣社會、道場奉佛處所,不可勝紀(jì)。若大寺院有所營修,則于此地招集前去助緣,其間有精修能事者。凡道流,自御前香火太乙宮延祥觀等,及諸宮觀道館之外,則有諸府第道堂(如靈應(yīng)、希夷之類)道院皆系舍俗道人,及接待外路名山洞府往來高士,而時(shí)有神仙應(yīng)緣現(xiàn)跡,異人自有紀(jì)載爾。

關(guān)于南宋都城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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