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十二釵與賈府家族命運的關(guān)聯(lián),其實是雙向,比如比如迎春、巧姐都是被家族坑慘的人。她既不是賈府的千金,和寶玉也并沒有過多厚密的交情,前八十回中她甚至她都沒有多少戲份。如果這位“枯骨”權(quán)貴因為妙玉的俯就,而放了寶玉一條生路,那么妙玉對寶玉人生的影響就非常大了,似乎也可以很好的解釋妙玉為什么排在金陵十二釵第六位了。
“金陵十二釵”的排列順序,有什么讓人細(xì)思極恐的細(xì)節(jié)嗎?
妙玉竟然排名第六,這才個是非常細(xì)思極恐的細(xì)節(jié)。她既不是賈府的千金,和寶玉也并沒有過多厚密的交情,前八十回中她甚至她都沒有多少戲份。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來歷不明,出場很少女孩子,居然超越了迎春、惜春、王熙鳳等人,排在了史湘云之后的第六位,她憑什么呢?其實金陵十二釵的排序標(biāo)準(zhǔn)大概有這么幾條:家世出身、容貌才華、與賈府家族命運的關(guān)聯(lián)度,還有一條關(guān)鍵的決定性因素就是——和賈寶玉的關(guān)系遠(yuǎn)近和親密度高低。
妙玉的容貌才華自然不低于黛玉、寶釵之下,但是她的來歷出身和跟寶玉、賈府的關(guān)聯(lián)好像并不太充分。細(xì)細(xì)想來,八十回之后妙玉一定是做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很可能是跟賈府有關(guān),跟寶玉有關(guān)。所以盡管她結(jié)局落得“風(fēng)塵骯臟違心愿”的境遇,但是作者仍然把她排在了第六位。妙玉出身高貴,是“出家版的黛玉”,神秘來歷或與王子騰有關(guān)妙玉,賈府大觀園櫳翠庵的帶發(fā)修行的尼姑。
妙玉不是一般的尼姑,她本是一個大家閨秀,她的出身非常高貴。這一點僅看她清高絕俗的品格和那些貴不可言的古董茶具就可以證明,或許追根溯源起來,可能不在賈府之下。妙玉的來歷十分神秘,且來看一下《紅樓夢》第十八回妙玉出場的一段文字,里面就有很多未解之謎:又有林之孝家的來回:“……外有一個帶發(fā)修行的,本是蘇州人氏,祖上也是讀書仕宦之家。
因生了這位姑娘自小多病,買了許多替身兒皆不中用,足的這位姑娘親自入了空門,方才好了,所以帶發(fā)修行,今年才十八歲,法名妙玉。如今父母俱已亡故,身邊只有兩個老嬤嬤,一個小丫頭伏侍。文墨也極通,經(jīng)文也不用學(xué)了,模樣兒又極好??纯疵钣竦暮啔v是不是非常眼熟:姑蘇人士,官宦之家,自幼多病,父母雙亡,模樣極好,文墨極通,而且心高氣傲。
和林黛玉的人設(shè)重合度極高,林黛玉小時候也有癩頭和尚來化她出家,但是她父母不舍得,才罷了?!懊钣瘛保C音“廟玉”,不正是“廟里的黛玉”嗎?妙玉是林黛玉的分身之一,她代表了出家修行版的黛玉,是林黛玉人生的另一種可能。接著看妙玉的來歷的其它奇詭之處:因聽見長安都中有觀音遺跡并貝葉遺文,去歲隨了師父上來,現(xiàn)在西門外牟尼院住著。
他師父極精演先天神數(shù),于去冬圓寂了。妙玉本欲扶靈回鄉(xiāng)的,他師父臨寂遺言,說他‘衣食起居不宜回鄉(xiāng),在此靜居,后來自有你的結(jié)果’。所以他竟未回鄉(xiāng)?!卑凑铡都t樓夢》凡例提及書中的長安,實則為“中京”,天子之邦,也就是北京。觀音遺跡指觀音像、觀音禪院、觀音塔等供奉觀音的文化遺跡,貝葉遺文是指古印度人將寫在貝多樹的樹葉上的佛經(jīng)典籍。
按照林之孝家的說法,妙玉跟她師父來京城是為了學(xué)習(xí)參觀的,考察結(jié)束就應(yīng)該回到姑蘇原籍去,但是不巧的是妙玉的師傅去年圓寂了。圓寂這個詞不是隨便的僧尼可以用的,必須大圓滿之人才可以使用。可見妙玉的師父不是一般人,她“極精演先天神數(shù)”,能預(yù)知妙玉的未來,這位先知的神尼告訴妙玉,不要回姑蘇,在京城等著,自會有結(jié)果。
這個結(jié)果應(yīng)該就是后來妙玉進賈府,入駐櫳翠庵,在賈府的庇護下,著實過了幾年神仙般的日子。但事實上真的是這么簡單,這么神奇嗎?可能并不是。首先是妙玉師傅的話就很奇怪:“衣食起居不宜回鄉(xiāng),在此靜居,后來自有你的結(jié)果”。衣食起居為什么不宜回鄉(xiāng)?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姑蘇姑娘,跑到大北京呆著不走,光是干燥的氣候就受不了?。∪缓缶褪切厢稛熀髞碚f的話:“聞得他因不合時宜,權(quán)勢不容,竟投到這里來”,這話實在蹊蹺,一個年少的帶發(fā)修行的女尼,居然會不合時宜,權(quán)勢不容?《紅樓夢》雖然無朝代可考,當(dāng)肯定不是《西游記》中的滅法國,看看饅頭庵的姑子們活得是多么自在就知道了。
那么妙玉之所以“不合時宜,權(quán)勢不容”,應(yīng)該不是因為她尼姑的身份,只能和她的家族有關(guān)。林之孝家之前說了,她出身“姑蘇讀書仕宦之家”,再結(jié)合她請寶黛釵品茶的時候拿出來的那些連賈府都沒有的古董茶具,可以推斷她出身大富大貴之家。她的父母雙亡之后,她居然為權(quán)勢所不容,很可能就是因為她的家族獲罪了,她的父母也不是正常亡故。
妙玉因為自幼出家,所以被佛門師父庇護,得以躲過一劫,她的父母還提前轉(zhuǎn)移了財產(chǎn)給她,其中就有那些珍貴的古董。妙玉的師父受妙玉父母所托,帶她前往京城尋求新的庇護,也就是說,他們不是來學(xué)習(xí)考察的,很可能是逃亡避難的。妙玉的父母和她的師父要找的新的庇護是誰呢?很可能并不是賈府,而是四大家族中的王家,也就是如日中天的王子騰。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妙玉進賈府,是王夫人請來的。林之孝家的介紹了和林黛玉高度雷同的妙玉之后,王夫人的反應(yīng)非常奇怪。王夫人不等回完,便說:“既這樣,我們何不接了他來?!绷种⒓业幕氐溃骸罢埶?,他說:‘侯門公府,必以貴勢壓人,我再不去的?!蓖醴蛉说溃骸八仁枪倩滦〗悖匀或湴列?,就下個帖子請他何妨?!绷种⒓业拇饝?yīng)了出去,命書啟相公寫請?zhí)フ埫钣瘛?/p>
王夫人明明那么討厭林黛玉,但是卻對妙玉格外熱情,反常必有妖。更重要的是妙玉是元春省親大典的計劃外裝備,本來買了小尼姑、小道姑已經(jīng)夠了,賈府是有家廟的,到時候請兩個有資歷的姑子來客串一把主持就得了。但是偏偏半路殺出一個十分突出的妙玉來,莫名其料的,而且“經(jīng)文也不用學(xué)了”,好像櫳翠庵這個地方,就是專門為妙玉準(zhǔn)備的一樣。
那么為什么王夫人對妙玉這么熱情寬容?很可能是王子騰的托付了,王子騰和妙玉的父親很可能有不小的利益關(guān)聯(lián),妙玉的父母死后,王子騰不得不照應(yīng)遺孤妙玉。但是王子騰這個人非常狡猾,只要是潛在的威脅,他一概不想沾染,前有薛蟠,后有妙玉,他都不想讓這些燙手山芋影響他的大好前程。幸虧還有個“伏地魔”姊妹王夫人,賈府又在走下坡路,還要依仗王子騰,所以王子騰不想管的麻煩都一概丟給王夫人收留,賈府也不能拒絕。
趕巧了元春封妃省親,把妙玉藏匿在貴妃娘娘的省親別墅里,天下還有更安全的所在嗎?這誰敢動?誰敢管?或許這正是妙玉師父說的“結(jié)果”,還是一個極好的“結(jié)果”。妙玉和寶玉的關(guān)系到底是“神交的知己”還是“懷春思凡”?關(guān)于妙玉和寶玉之間的感情,很多人認(rèn)為妙玉是動了凡心,暗戀寶玉。其實就算妙玉對寶玉有好感,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妙玉她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是個出家人,但實際上并不是她本人的的意愿,就像黛玉進賈府一樣,都是長輩的選擇。
而且她出家之后,也是帶發(fā)修行,依然過著千金小姐般的生活,身邊又老嬤嬤和丫鬟伺候著。只是和大觀園的姑娘不同的地方,無非是她不能裝扮嬌美,不能穿紅著綠,不用做針線活,而是要敲木魚,念經(jīng)坐禪。除此之外,她和寶釵、黛玉、三春等人沒什么不一樣,都是花樣年華的女子,都喜歡飲食撫琴,調(diào)香烹茶,和知己聚會吟詩做賦。或許正是因為妙玉的出家顯得不太正式,才是她“云空未必空”的根本原因。
妙玉雖然身在佛門,但是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她也是有感情的。何況“氣質(zhì)美如蘭,才華阜比仙”,雖然清高孤傲,超凡脫俗的個性讓她不屑于流俗,但她又不甘心屈從命運的擺布,如此青燈古佛一輩子。沒有人愿意自己的生命一片黯淡,一眼就看到結(jié)局。只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妙玉在父母雙亡之后,失去了家族和師父的保護,一個人孤苦伶仃,不得不面對這樣悲劇的人生。
幸運的話就在櫳翠庵里躲一輩子,不幸的話,可能連這份干凈的立足之地都沒有了。妙玉是個聰明的人,既然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注定一片蒼白,為什么不在盡可能的范圍內(nèi)留下一點色彩呢?妙玉生命中的那一點稀有又珍貴的色彩其實不僅有寶玉,還有黛玉。我所理解的妙玉對寶玉的感情,并不是世俗的男女之情,而是近似于黛玉和寶玉之間靈魂呼應(yīng),他們?nèi)齻€玉兒其實都是一樣的人,“為人孤僻,不合時宜,放誕詭僻”,其實是他們共同的寫照。
這一份感情,寶玉懂得,黛玉也懂得,所以黛玉從沒有吃妙玉的醋。就算妙玉說她是個俗人,又要拿自己的綠玉斗給寶玉吃茶,黛玉都不放在心上,或許因為妙玉和黛玉本就是一體的,所以黛玉懂得妙玉的心事。其實黛玉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父母雙亡,無人主張,體弱多病,和寶玉雖然知心,但恐怕不能長久,但那又如何呢?她依然愿意為了寶玉燃燒盡自己所有的生命的感情,只求為寶玉在這世上多留下一份理解和慰藉也是好的。
寶玉去櫳翠庵乞紅梅的時候,李紈命人好好跟著,黛玉更是深知妙玉的性格,忙攔說:“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惫徊粌H寶玉求到了紅梅來。后面寶玉又去了一次櫳翠庵,大概是說了大家以紅梅花作詩的事情,妙玉因此很高興,竟給所有的姑娘們都送了一枝梅花。這一次是非常罕見的妙玉心情大好,行為主動的描寫,雖然她身份受限不能親自出來參與詩社,但是以贈送紅梅的形式,也算參與到了大觀園少男少女的風(fēng)雅集會中來,大約能感受到她的一份熱情。
還有一次是第七十六回,妙玉忍不住出門來賞月,和湘云、黛玉一起論詩,還邀請二人去了櫳翠庵。黛玉這樣清高驕傲的姑娘,面對妙玉也十分的謙虛禮讓:黛玉見他今日十分高興,便笑道:“從來沒見你這樣高興。我也不敢唐突請教,這還可以見教否?若不堪時,便就燒了;若或可政,即請改正改正?!摈煊駨臎]見妙玉作過詩,今見他高興如此,忙說:“果然如此,我們的雖不好,亦可以帶好了。
”湘云和黛玉這兩位才女面對妙玉的才華和詩作更是贊不絕口:黛玉湘云二人皆贊賞不已,說:“可見我們天天是舍近而求遠(yuǎn)。現(xiàn)有這樣詩仙在此,卻天天去紙上談兵?!痹谶@一回里,作者不斷寫到妙玉的笑,黛玉也一直感受到妙玉“高興如此”,可見這樣和三五知己吟詩做賦、賞月觀花的生活才是妙玉真正喜歡的生活狀態(tài),可見她和黛玉本就是一樣的人,這才是她的“閨閣的本來面目”。
但是很可惜,妙玉已經(jīng)身在佛門,這樣的歡聚高興的機會對她來說是十分奢侈的,不管是寶玉還是黛玉,都注定只能是她生命的過客,短暫的色彩,稀有溫暖。妙玉的結(jié)局到底是被強盜玷污擄走?還是給老頭子做妾?妙玉的身份非常神秘,但是她的結(jié)局按照曲詞中寫的是:到頭來,依舊是風(fēng)塵骯臟違心愿。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須,王孫公子嘆無緣。
一塊美玉,落在泥垢之中,美玉自然是指妙玉,所謂“風(fēng)塵骯臟”卻未必真的是淪落風(fēng)塵做了煙花女子。主要就是這一句“風(fēng)塵骯臟違心愿”中的“風(fēng)塵骯臟”原來是寫作“風(fēng)塵骯髒”,意思就不太一樣了。首先“風(fēng)塵”除了指古代風(fēng)月場所,還可以指旅途勞累、塵世漂泊等等。按照古漢語的詞義“骯髒”的義項更加豐富很多:不僅有高亢剛直的意思;卑鄙、丑惡的意思;還有被糟蹋、被惡心的意思。
按照妙玉的人設(shè),卑鄙丑惡這個義項可以被直接剔除,那么只剩下“高亢剛直”和“被糟蹋,被惡心”兩個意思。紅學(xué)家周汝昌先生就認(rèn)為,應(yīng)該理解為“高亢剛直”。這樣理解下來就是:妙玉雖然后來離開賈府的庇護,不得不漂泊在令她惡心的俗世中,卻依然保持了高潔不屈的品性掙扎生存。這是一種理解。但是不能忽略還有重要的“違心愿”三個字,也就是說妙玉的結(jié)局是違背了她本人心愿的,她是一個高潔孤傲的人,流落俗世,與她一貫看不在眼中的俗人同流合污,也是確實違背了妙玉本來想要“清靜”“孤潔”的心愿。
但是靖本一條脂批讓妙玉的結(jié)局更加撲朔迷離起來:靖本在妙玉奉茶一回的脂批:“他日瓜洲渡口……各示勸懲……紅顏……枯骨……屈從”文字雖然殘缺模糊,但是我們依稀可以看出來,妙玉的結(jié)局應(yīng)該不是高鶚續(xù)書中的被強盜玷污擄走,也可能不只是淪落俗世掙扎求生那么簡單?!肮现薅煽凇痹谀戏綋P州,而妙玉本來是在京中的賈府,很可能是她在賈府抄家之后,違背了師父的遺命,啟程想要返回原籍,然后在瓜洲渡口這個地方,遭遇了不測。
“紅顏”是指妙玉,那么“枯骨”也就是指年老的人,按照很多前輩的解讀,很可能是妙玉為了不得已的原因,委身屈從了一把年紀(jì)的權(quán)貴人物。這個人有可能是妙玉當(dāng)年躲避的權(quán)勢,也有可能是賈府的敵人。不管妙玉是為了自己求生,或者是為了救知己寶玉,屈從侍奉權(quán)貴,好像都可以說的過去。如果這位“枯骨”權(quán)貴因為妙玉的俯就,而放了寶玉一條生路,那么妙玉對寶玉人生的影響就非常大了,似乎也可以很好的解釋妙玉為什么排在金陵十二釵第六位了。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妙玉不是救了寶玉的人,她是讓賈府?dāng)〉母鼜氐椎娜?。金陵十二釵與賈府家族命運的關(guān)聯(lián),其實是雙向,比如比如迎春、巧姐都是被家族坑慘的人。按照上面的思路,如果妙玉是犯官之后,賈府收留包庇她也是一項大罪。妙玉的出身越高貴,賈府的罪名就會越大。不要忘記被寶玉要走,送給劉姥姥那個成窯五彩小蓋鐘,很可能還有后續(xù)。
劉姥姥是莊戶人家,這么珍貴的杯子肯定不會拿來喝茶,多半是收藏起來,或者拿出去換現(xiàn)錢。尤其是在救贖巧姐的時候,比起賣房子賣地,當(dāng)然是賣杯子更合適了。成窯五彩小蓋鐘,應(yīng)該和前幾年轟動收藏界拍了2.8億的成窯五彩雞缸杯一個來歷,都是非常珍貴的。因為明朝成化時期前后只有23年,“五彩”雖然不如“斗彩”罕見,但是也非常難得,據(jù)《博物要覽》記述:“成窯上品,無過五彩。
”所以,妙玉的這個“成窯五彩小蓋鐘”在明清兩朝其實也都是上等珍品,非常值錢,如果劉姥姥拿去變賣很可能會讓人沿著蛛絲馬跡,得到妙玉藏匿在賈府的事情?!都t樓夢》至第八十回,甄家已經(jīng)抄家,賈府已經(jīng)快要走到了末路,賈府子孫驕奢淫逸,罪惡累累,不管那一項罪名被揭發(fā)出來,其它罪狀無一例外都會暴露。僅是私藏罪臣之女和幫助甄家藏匿家產(chǎn)兩項罪名就夠賈府倒大霉的,更別提還有賈赦私通外官、賈璉國孝家孝娶親、賈珍與秦可卿亂倫等等。
或許妙玉無意中做了那個壓垮賈府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身份被人揭發(fā)出來,直到導(dǎo)致賈府被查抄,牽連出一系列的罪名,摧枯拉朽,“忽喇喇似大廈傾”也未可知。賈府抄家之后,妙玉自然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一個孤苦無依的美貌姑娘,在古代根本難以獨自生存。或許妙玉會因為出家人的身份被赦免,但也只能流落到水月庵那樣不堪的地方容身,智通那樣的人怎么可能輕易浪費妙玉這樣的美貌人品,肯定要想發(fā)設(shè)法,實現(xiàn)利益的最大化。
或者妙玉也可能被迫直接流入煙花風(fēng)月之地,成了一名風(fēng)塵女子。在這一種可能里面,不管是在水月庵還是在煙花巷,以妙玉高貴的出身,出眾的美貌才華和她帶發(fā)修行的身份,恐怕都難逃應(yīng)酬王孫公子的命運。這樣卻可以對應(yīng)了曲詞中:“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須,王孫公子嘆無緣”,與妙玉高傲孤潔的品性反差似乎更加鮮明強烈,“好一似,無瑕白玉遭泥陷”“可憐金玉質(zhì),終陷淖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