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縣九嶺鄉(xiāng)泉泉樂酒廠,以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為列句續(xù)寫故

1,以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為列句續(xù)寫故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顆引路的星,總在有迷霧的夜里閃爍;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盞溫暖的燈,總在哭泣著的心中點亮;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汪清澈的泉,總在絕望著的眼前出現(xiàn)。

以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為列句續(xù)寫故

2,以故鄉(xiāng)的歌是開頭例子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月亮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有月亮的晚上響起;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顆引路的星,總在有迷霧的夜里閃爍;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盞溫暖的燈,總在哭泣著的心中點亮;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汪清澈的泉,總在絕望著的眼前出現(xiàn)。 希望我的答案能使您滿意
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

以故鄉(xiāng)的歌是開頭例子故鄉(xiāng)的歌是一支清遠的笛總在月亮

3,虎丘記的全文謝了

袁宏道(1568—1610),字無學,又字中郎,號石公,湖北公安人。萬歷二十年(1592)進士,歷任吳縣令、順天府教授、國子監(jiān)助教和禮部主事等職,后告病還家,退隱鄉(xiāng)居。他與兄宗道、弟中道并稱“三袁”,是“公安派”創(chuàng)始者之一。反對擬古風氣,主張抒寫性靈,不拘格套。他的小品文體裁多樣,風情并茂。著有《袁中郎全集》。 虎丘記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無高巖邃壑,獨以近城,故簫鼓樓船,無日無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來,紛錯如織,而中秋為尤勝。 每至是日,傾城闔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靚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櫛比如鱗,檀板丘積,樽罍云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陳,妍媸自別。未幾而搖手頓足者,得數(shù)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簫,一寸管,一人緩板而歌,竹肉相發(fā),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凌亂,則簫板亦不復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fā),響徹云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劍泉深不可測,飛巖如削。千頃云得天池諸山作案,巒壑競秀,最可觴客。但過午則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閣亦佳,晚樹尤可觀。而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僅虞山一點在望,堂廢已久,余與江進之謀所以復之,欲祠韋蘇州、白樂天諸公于其中;而病尋作,余既乞歸,恐進之之興亦闌矣。山川興廢,信有時哉! 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最后與江進之、方子公同登,遲月生公石上。歌者聞令來,皆避匿去。余因謂進之曰:“甚矣,烏紗之橫,皂隸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聽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稱吳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識余言否耶? 譯文 n虎丘離蘇州城只有七八里,那山上沒有高聳的山巖幽邃的溝谷,只是因為接近蘇州城的緣故,(達官貴人)裝飾豪華、滿載聲歌的游船,沒有一天沒有的。凡是有月亮的晚上,有花的早晨,有雪的傍晚,游人來來往往,紛繁錯雜得像織布一樣。 中秋時節(jié)(這景象)就更加繁盛。 n每到這天,全城的人都關閉門戶,肩挨肩地來到(這里)。(上至)官宦人家的男男女女,下到平民百姓,沒有誰不是化上艷麗的彩妝穿著華美的衣服,在行人往來的道路旁邊鋪設墊席,擺上酒菜。從千人石向上直到山門,(密密麻麻緊挨著的游客)像梳子齒、魚鱗一樣,檀木做的歌板像山丘一樣堆積,酒樽里的酒就如流云一樣傾瀉。遠遠望去,就像(無數(shù))大雁落在平坦的沙灘上,(又像漫天的)云霞鋪在江面上一般。(即使)雷鳴電閃也無法描繪那熱鬧的場面 。 n剛擺上酒菜時,唱歌的人成百上千,聲音像聚集的蚊蟲(齊鳴),不能辨別出(唱的是什么)。按照班組安排(之后),都爭競著用最新最美的歌曲來角逐,高雅與低俗既然(都)表現(xiàn)出來了,美丑(也就)自然分別開了。(再過)一會兒搖擺著頭顱頓拍著腿腳(唱歌)的人,(就)只有幾十人罷了。不久,明月懸浮空中,山石的反光如同白練,所有粗俗的音樂都靜靜地停了下來。 n繼續(xù)唱和的只剩下三四個了,一支簫、一支笛,一個人舒緩地敲著檀板唱歌。管樂和人的歌聲相得益彰,清幽的聲音純凈透明,聽歌的人神游天外。等到了深夜,月下的樹影縱橫交錯,像水草一樣斑駁零亂,這時,(連)簫和歌板也不用了。一個人登場歌唱,四座的人都屏心靜息。(那)歌聲像細細的發(fā)絲一樣,在云端繚繞。每唱一字,差不多要一刻鐘的時間。飛鳥因為它徘徊不去;壯士聽了它也潸然淚下。 n劍泉的深度不能測量,飛聳的山巖像刀削一樣。千頃云(好像)把天池等山當作幾案,山巒溝壑競相展現(xiàn)秀麗,最適合饗宴賓客。但過了中午就陽光曬人,(人們)不能承受長久地安坐了。文昌閣的景色也很好,傍晚的樹木尤其值得觀賞,面對的北面是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只有虞山一角還在視野里面。 n平遠堂荒廢已經很久,我和江進之謀劃修復它的辦法,想要在這平遠堂里祭祀韋應物、白居易等先賢。但疾病不久就出現(xiàn)了,我已經請求辭官歸去,恐怕江進之也興致消減了。山川景物的興盛荒廢,確實是有時運啊! n(我)治理吳縣兩年,曾六次登上虎丘。最后一次和江進之、方子公同登(虎丘),在生公石上等待月亮出來。唱歌的人聽說縣令來了,都躲開藏起來了。我于是就對進之說:“官吏的橫暴、差役的惡俗,也太過分了啊!有一天(我)辭去官職,(如果)不能在這生公石上聽曲,(那么……,)以月為證?!爆F(xiàn)在我有幸解免官職,被人稱作吳客,虎丘的明月啊,不知道還記得我的話嗎?
袁宏道(1568—1610),字無學,又字中郎,號石公,湖北公安人。萬歷二十年(1592)進士,歷任吳縣令、順天府教授、國子監(jiān)助教和禮部主事等職,后告病還家,退隱鄉(xiāng)居。他與兄宗道、弟中道并稱“三袁”,是“公安派”創(chuàng)始者之一。反對擬古風氣,主張抒寫性靈,不拘格套。他的小品文體裁多樣,風情并茂。著有《袁中郎全集》。 虎丘記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無高巖邃壑,獨以近城,故簫鼓樓船,無日無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來,紛錯如織,而中秋為尤勝。 每至是日,傾城闔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靚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櫛比如鱗,檀板丘積,樽罍云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陳,妍媸自別。未幾而搖手頓足者,得數(shù)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簫,一寸管,一人緩板而歌,竹肉相發(fā),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凌亂,則簫板亦不復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fā),響徹云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劍泉深不可測,飛巖如削。千頃云得天池諸山作案,巒壑競秀,最可觴客。但過午則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閣亦佳,晚樹尤可觀。而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僅虞山一點在望,堂廢已久,余與江進之謀所以復之,欲祠韋蘇州、白樂天諸公于其中;而病尋作,余既乞歸,恐進之之興亦闌矣。山川興廢,信有時哉! 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最后與江進之、方子公同登,遲月生公石上。歌者聞令來,皆避匿去。余因謂進之曰:“甚矣,烏紗之橫,皂隸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聽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稱吳客矣?;⑶鹬?,不知尚識余言否耶? 譯文 n虎丘離蘇州城只有七八里,那山上沒有高聳的山巖幽邃的溝谷,只是因為接近蘇州城的緣故,(達官貴人)裝飾豪華、滿載聲歌的游船,沒有一天沒有的。凡是有月亮的晚上,有花的早晨,有雪的傍晚,游人來來往往,紛繁錯雜得像織布一樣。 中秋時節(jié)(這景象)就更加繁盛。 n每到這天,全城的人都關閉門戶,肩挨肩地來到(這里)。(上至)官宦人家的男男女女,下到平民百姓,沒有誰不是化上艷麗的彩妝穿著華美的衣服,在行人往來的道路旁邊鋪設墊席,擺上酒菜。從千人石向上直到山門,(密密麻麻緊挨著的游客)像梳子齒、魚鱗一樣,檀木做的歌板像山丘一樣堆積,酒樽里的酒就如流云一樣傾瀉。遠遠望去,就像(無數(shù))大雁落在平坦的沙灘上,(又像漫天的)云霞鋪在江面上一般。(即使)雷鳴電閃也無法描繪那熱鬧的場面 。 n剛擺上酒菜時,唱歌的人成百上千,聲音像聚集的蚊蟲(齊鳴),不能辨別出(唱的是什么)。按照班組安排(之后),都爭競著用最新最美的歌曲來角逐,高雅與低俗既然(都)表現(xiàn)出來了,美丑(也就)自然分別開了。(再過)一會兒搖擺著頭顱頓拍著腿腳(唱歌)的人,(就)只有幾十人罷了。不久,明月懸浮空中,山石的反光如同白練,所有粗俗的音樂都靜靜地停了下來。 n繼續(xù)唱和的只剩下三四個了,一支簫、一支笛,一個人舒緩地敲著檀板唱歌。管樂和人的歌聲相得益彰,清幽的聲音純凈透明,聽歌的人神游天外。等到了深夜,月下的樹影縱橫交錯,像水草一樣斑駁零亂,這時,(連)簫和歌板也不用了。一個人登場歌唱,四座的人都屏心靜息。(那)歌聲像細細的發(fā)絲一樣,在云端繚繞。每唱一字,差不多要一刻鐘的時間。飛鳥因為它徘徊不去;壯士聽了它也潸然淚下。 n劍泉的深度不能測量,飛聳的山巖像刀削一樣。千頃云(好像)把天池等山當作幾案,山巒溝壑競相展現(xiàn)秀麗,最適合饗宴賓客。但過了中午就陽光曬人,(人們)不能承受長久地安坐了。文昌閣的景色也很好,傍晚的樹木尤其值得觀賞,面對的北面是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只有虞山一角還在視野里面。 n平遠堂荒廢已經很久,我和江進之謀劃修復它的辦法,想要在這平遠堂里祭祀韋應物、白居易等先賢。但疾病不久就出現(xiàn)了,我已經請求辭官歸去,恐怕江進之也興致消減了。山川景物的興盛荒廢,確實是有時運啊! n(我)治理吳縣兩年,曾六次登上虎丘。最后一次和江進之、方子公同登(虎丘),在生公石上等待月亮出來。唱歌的人聽說縣令來了,都躲開藏起來了。我于是就對進之說:“官吏的橫暴、差役的惡俗,也太過分了??!有一天(我)辭去官職,(如果)不能在這生公石上聽曲,(那么……,)以月為證?!爆F(xiàn)在我有幸解免官職,被人稱作吳客,虎丘的明月啊,不知道還記得我的話嗎?
袁宏道(1568—1610),字無學,又字中郎,號石公,湖北公安人。萬歷二十年(1592)進士,歷任吳縣令、順天府教授、國子監(jiān)助教和禮部主事等職,后告病還家,退隱鄉(xiāng)居。他與兄宗道、弟中道并稱“三袁”,是“公安派”創(chuàng)始者之一。反對擬古風氣,主張抒寫性靈,不拘格套。他的小品文體裁多樣,風情并茂。著有《袁中郎全集》。 虎丘記 虎丘去城可七八里,其山無高巖邃壑,獨以近城,故簫鼓樓船,無日無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來,紛錯如織,而中秋為尤勝。 每至是日,傾城闔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靚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櫛比如鱗,檀板丘積,樽罍云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竟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陳,妍媸自別。未幾而搖手頓足者,得數(shù)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簫,一寸管,一人緩板而歌,竹肉相發(fā),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凌亂,則簫板亦不復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fā),響徹云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劍泉深不可測,飛巖如削。千頃云得天池諸山作案,巒壑競秀,最可觴客。但過午則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閣亦佳,晚樹尤可觀。而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僅虞山一點在望,堂廢已久,余與江進之謀所以復之,欲祠韋蘇州、白樂天諸公于其中;而病尋作,余既乞歸,恐進之之興亦闌矣。山川興廢,信有時哉! 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最后與江進之、方子公同登,遲月生公石上。歌者聞令來,皆避匿去。余因謂進之曰:“甚矣,烏紗之橫,皂隸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聽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稱吳客矣。虎丘之月,不知尚識余言否耶? 譯文 n虎丘離蘇州城只有七八里,那山上沒有高聳的山巖幽邃的溝谷,只是因為接近蘇州城的緣故,(達官貴人)裝飾豪華、滿載聲歌的游船,沒有一天沒有的。凡是有月亮的晚上,有花的早晨,有雪的傍晚,游人來來往往,紛繁錯雜得像織布一樣。 中秋時節(jié)(這景象)就更加繁盛。 n每到這天,全城的人都關閉門戶,肩挨肩地來到(這里)。(上至)官宦人家的男男女女,下到平民百姓,沒有誰不是化上艷麗的彩妝穿著華美的衣服,在行人往來的道路旁邊鋪設墊席,擺上酒菜。從千人石向上直到山門,(密密麻麻緊挨著的游客)像梳子齒、魚鱗一樣,檀木做的歌板像山丘一樣堆積,酒樽里的酒就如流云一樣傾瀉。遠遠望去,就像(無數(shù))大雁落在平坦的沙灘上,(又像漫天的)云霞鋪在江面上一般。(即使)雷鳴電閃也無法描繪那熱鬧的場面 。 n剛擺上酒菜時,唱歌的人成百上千,聲音像聚集的蚊蟲(齊鳴),不能辨別出(唱的是什么)。按照班組安排(之后),都爭競著用最新最美的歌曲來角逐,高雅與低俗既然(都)表現(xiàn)出來了,美丑(也就)自然分別開了。(再過)一會兒搖擺著頭顱頓拍著腿腳(唱歌)的人,(就)只有幾十人罷了。不久,明月懸浮空中,山石的反光如同白練,所有粗俗的音樂都靜靜地停了下來。 n繼續(xù)唱和的只剩下三四個了,一支簫、一支笛,一個人舒緩地敲著檀板唱歌。管樂和人的歌聲相得益彰,清幽的聲音純凈透明,聽歌的人神游天外。等到了深夜,月下的樹影縱橫交錯,像水草一樣斑駁零亂,這時,(連)簫和歌板也不用了。一個人登場歌唱,四座的人都屏心靜息。(那)歌聲像細細的發(fā)絲一樣,在云端繚繞。每唱一字,差不多要一刻鐘的時間。飛鳥因為它徘徊不去;壯士聽了它也潸然淚下。 n劍泉的深度不能測量,飛聳的山巖像刀削一樣。千頃云(好像)把天池等山當作幾案,山巒溝壑競相展現(xiàn)秀麗,最適合饗宴賓客。但過了中午就陽光曬人,(人們)不能承受長久地安坐了。文昌閣的景色也很好,傍晚的樹木尤其值得觀賞,面對的北面是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只有虞山一角還在視野里面。 n平遠堂荒廢已經很久,我和江進之謀劃修復它的辦法,想要在這平遠堂里祭祀韋應物、白居易等先賢。但疾病不久就出現(xiàn)了,我已經請求辭官歸去,恐怕江進之也興致消減了。山川景物的興盛荒廢,確實是有時運?。?n(我)治理吳縣兩年,曾六次登上虎丘。最后一次和江進之、方子公同登(虎丘),在生公石上等待月亮出來。唱歌的人聽說縣令來了,都躲開藏起來了。我于是就對進之說:“官吏的橫暴、差役的惡俗,也太過分了??!有一天(我)辭去官職,(如果)不能在這生公石上聽曲,(那么……,)以月為證?!爆F(xiàn)在我有幸解免官職,被人稱作吳客,虎丘的明月啊,不知道還記得我的話嗎?
虎丘去城可六七里,其山無高巖邃壑,獨以近城,故簫鼓樓船,無日無之。凡月之夜,花之晨,雪之夕,游人往來,紛錯如織,而中秋為尤勝。每至是日,傾城闔戶,連臂而至。衣冠士女,下迨蔀屋,莫不靚妝麗服,重茵累席,置酒交衢間,從千人石上至山門,櫛比如鱗。檀板丘積,樽罍云瀉,遠而望之,如雁落平沙,霞鋪江上,雷輥電霍,無得而狀。 布席之初,唱者千百,聲若聚蚊,不可辨識。分曹部署,競以歌喉相斗;雅俗既陳,妍媸自別。未幾而搖頭頓足者,得數(shù)十人而已。已而明月浮空,石光如練,一切瓦釜,寂然停聲,屬而和者,才三四輩。一簫,一寸管,一人緩板而歌,竹肉相發(fā),清聲亮徹,聽者魂銷。比至夜深,月影橫斜,荇藻凌亂,則簫板亦不復用,一夫登場,四座屏息,音若細發(fā),響徹云際,每度一字,幾盡一刻,飛鳥為之徘徊,壯士聽而下淚矣。 劍泉深不可測,飛巖如削。千頃云得天池諸山作案,巒壑競秀,最可觴客。但過午則日光射人,不堪久坐耳。文昌閣亦佳,晚樹尤可觀。面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無際,僅虞山一點在望。堂廢已久,余與江進之謀所以復之,欲祠韋蘇州、白樂天諸公于其中;而病尋作,余既乞歸,恐進之之興亦闌矣。山川興廢,信有時哉! 吏吳兩載,登虎丘者六。最后與江進之、方子公同登,遲月生公石上,歌者聞令來,皆避匿去,余因謂進之曰:“甚矣,烏紗之橫,皂隸之俗哉!他日去官,有不聽曲此石上者,如月!”今余幸得解官稱吳客矣?;⑶鹬?,不知尚識余言否耶? ——選自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本《袁宏道集箋?!? 【虎丘記 袁宏道譯文】 虎丘離城約六七里路,這座山沒有高峻的山峰與幽深的峽谷,只不過因為靠近城市,因此奏著音樂的游船,沒有一天不到那兒去。凡是有月亮的夜晚,開花季節(jié)的早晨,下雪天的黃昏,游人來往穿梭,猶如織布一樣,而以中秋最為繁盛熱鬧。每到這一天,全城閉戶,攜手并肩而來。士大夫鄉(xiāng)紳、大家婦女,以至貧民百姓,全都涂脂抹粉,鮮衣美服,重重疊疊地鋪設席氈,將酒肴擺在大路中間,從千人石一直到山門,如梳齒魚鱗般密集相連。檀板聚積如小山,樽罍似云霞般傾瀉,遠遠望去,猶如成群的大雁棲落在平坦的沙灘,彩霞鋪滿江面,電閃雷鳴,無法具體描繪它的形狀。 剛開始陳設席位時,唱歌的人成百上千,聲音如團聚在一起的蚊子,沒法分辨識認。等到分隊安排,爭相以歌喉比高低;雅樂和俗樂各各陳獻后,美和丑自然區(qū)別開了。不多時,搖頭頓腳按節(jié)拍而歌的,只不過幾十個人而已。一會兒,明月升到天空,月光照在石上尤如潔白的絹綢,所有粗俗的歌樂,不再發(fā)出聲響,跟隨著唱和的,只有三四個人。一支簫,一寸管,一人慢慢地打著歌板唱著,管樂伴著歌喉,聲音清脆瀏亮,使聽的人深受感動。等到夜深,月亮西斜,樹影散亂,于是連簫板也不用,一個人登場,四圍的人屏住聲息,聲音如細而直上的毛發(fā),響徹云端,每吐一字,幾乎拖長達一刻之久,飛鳥聽了為之回翔盤旋,壯士聽了感動得流下眼淚。 劍泉深得無法測量,陡峭的巖石如斧削一般。千頃云因為有天池等山作為幾案,山峰峽谷,爭奇斗秀,是請客飲酒的好地方。但是過了中午便陽光逼人,不能久坐。文昌閣也不錯,晚上林中的景色尤為迷人。朝北為平遠堂舊址,空曠沒有遮攔,僅僅遠遠望見虞山,如小小的黑點。堂荒蕪已經很久了,我和江進之商量修復它的辦法,想在里面供奉韋應物、白居易等人,但不久生了病,我既然已經辭了官,恐怕進之的興致也消盡了。山川的興旺和荒廢,確實有它的運數(shù)啊! 在吳縣作了兩年官,登虎丘山六次。最后一次和江進之、方子公一起登,坐在生公石上等候月出。唱歌的人聽說縣令到來,都躲避開了。我因此對進之說:“做官的橫行氣盛,衙役庸俗粗野,是多么厲害呀!以后不作官了,有不在這石上聽歌的,有月亮為證!”現(xiàn)在我有幸得以免去官職客居吳縣,虎丘的月亮不知道還記得我的話嗎?(李夢生) 虎丘記

虎丘記的全文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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